德語文壇不可繞過的存在 赫爾曼布洛赫成名之作 國內頭部德語直譯版本問世！

昆德拉的精神偶像，阿倫特、茨威格的文學摯友，與卡夫卡齊名

被中文世界“遺忘”的文學巨擘，20世紀現代主義文學浪潮引領者

一部德語世界的《尤利西斯》；屬於未來的變革之作，20世紀現代主義文學範本

用一部《夢遊人》，他完成了對傳統小說形式的深刻變革

“《夢遊人》預示了小說的未來可能性。”——昆德拉

“布洛赫的寫作處在我們那不可挽回的過去與還沒有到來的未來之間。”——阿倫特

一個破碎的時代，所有努力都只是徒勞無功

橫跨歐洲30年動盪歲月，再現分崩離析的“昨日世界”

“這個世界是蒼白的、生蛆的、死絕的。”——《夢遊人》

在無力反抗的年代，陷入一場集體夢遊

《夢遊人》是奧地利作家赫爾曼·布洛赫的長篇小說，被譽爲“繼《尤利西斯》之後不朽的傑作”。小說聚焦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歐洲三十年的動盪歲月，以三部曲的形式塑造了三代“夢遊人”形象。夢遊人行走在清醒與深眠、現實與夢境之間，是社會價值持續崩潰的時代人們精神境況的濃縮。因爲寫下《夢遊人》，布洛赫成爲現代歐洲當之無愧的文學巨匠。

第一部《1888年：帕瑟諾或浪漫主義》

帕瑟諾，一位貴族軍官，一個在傳統與現代之間徘徊的“夢遊人”。

帕瑟諾十分認同自己作爲“軍官”的身份。他迷戀制服，因爲制服明確了世界的等級秩序，是他擁有的最確定的東西。但他的好友伯特蘭卻中途退伍，成爲玩世不恭的商人，這對崇尚傳統價值觀的帕瑟諾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同時，帕瑟諾發現自己正被生活圍困，無法從巨大的不確定性中掙脫。少年時，他遵循“次子從軍”的傳統，被迫離鄉，進入軍校；成年後又因哥哥意外離世，面臨接管莊園的艱難抉擇。他愛上了妓女魯澤娜，卻最終與門當戶對的莊園主女兒伊麗莎白結婚。但無論如何選擇，帕瑟諾都無法獲得內心真正的平靜……

第二部《1903年：艾施或無政府主義》

艾施，一名會計，一個徒勞地想要挽救世界的“夢遊人”。

艾施不理解，爲什麼弄虛作假的同事能被委以重任，認真工作的自己卻被解僱了。在他看來，價值顛倒的世界就是一本“壞賬”，他渴望“清算”社會不公平之事。

然而，在這個時代，艾施的努力顯得徒勞又矛盾。他既不滿於黑白顛倒的世界，卻又無法做出正確的選擇：爲解救從事危險表演的女演員，艾施買下了雜技團，但很快又辦起譁衆取寵的女子摔跤比賽；爲解救入獄的朋友，艾施四處求助，但最終卻選擇舉報一個無辜之人……身處混亂的時代之中，他本就是價值崩潰的一部分。

第三部《1918年：胡桂瑙或現實主義》

胡桂瑙，一個自私的逃兵，一個與混亂、失序的時代同流合污的“夢遊人”。

逃兵胡桂瑙一路東躲西藏，來到了特里爾小鎮。憑藉着滿口謊言，他搖身一變成爲軍火集團的代理人，周旋於以帕瑟諾少校爲首的政要名流之間，收購了艾施主編的報紙，以報社發行人的身份名正言順地在小鎮生活下來。

與胡桂瑙不同，在戰爭陰影的籠罩下，小鎮上的其他人無不是痛苦而彷徨的：鬱鬱寡歡的律師妻子在大流感中死去，死裏逃生的戰時後備兵陷入精神崩潰，失去手臂的少尉失去了生活的希望……隨着戰事延續，一場暴亂和大火徹底顛覆了小鎮本就岌岌可危的安寧。

作者——赫爾曼·布洛赫Hermann Broch（1886—1951）

奧地利經典作家，歐洲20世紀現代主義文學浪潮的引領者，與卡夫卡、穆齊爾、貢布羅維奇齊名，被米蘭·昆德拉譽爲“中歐四傑”。

1927年，年近四十的布洛赫選擇放棄經營多年的家族紡織生意，進入維也納大學學習數學和哲學，並在同一時期轉向文學創作。1931歲，出版了影響深遠的長篇小說傑作《夢遊人》三部曲，一舉成名，奠定了他在20世紀歐洲文壇的重要地位。

1938歲，布洛赫受納粹迫害入獄，在國際文學同仁的全力營救下開始流亡。到了晚年，他轉向社會政治領域，研究羣衆心理學，反思時代癥結。1950年，布洛赫獲諾貝爾文學獎提名，卻在一年之後因心臟病不幸去世。

譯者——黃勇

德語翻譯從業者，曾留學於德國哥廷根，國際赫爾曼·布洛赫學會（IAB）受邀會員。多年來致力於翻譯布洛赫著作，並創建了“赫爾曼·布洛赫作品”小站，持續更新翻譯作品。

01  1888 年：帕瑟諾或浪漫主義

第一章  003

第二章  058

第三章  138

第四章  214

02  1903 年：艾施或無政府主義

第一章  217

第二章  296

第三章  374

第四章  464

03  1918 年：胡桂瑙或現實主義

第一章  467

第二章  472

第三章  476

第四章  479

第五章  482

第六章  486

第七章  488

第八章  496

第九章  499

第十章  505

第十一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1）  511

第十二章——價值崩潰（1）  514

第十三章  518

第十四章  521

第十五章  527

第十六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2）  530

第十七章  533

第十八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3）  537

第十九章  540

第二十章——價值崩潰（2）  542

第二十一章  545

第二十二章  548

第二十三章  551

第二十四章——價值崩潰（3）  555

第二十五章  558

第二十六章  561

第二十七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4）  565

第二十八章  568

第二十九章  571

第三十章  574

第三十一章——價值崩潰（4）  583

第三十二章  587

第三十三章  590

第三十四章——價值崩潰（5）  596

第三十五章  602

第三十六章  608

第三十七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5）  610

第三十八章  613

第三十九章  617

第四十章  620

第四十一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6）  623

第四十二章  625

第四十三章  631

第四十四章——價值崩潰（6）  634

第四十五章  639

第四十六章  645

第四十七章  650

第四十八章  653

第四十九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7）  657

第五十章  662

第五十一章  667

第五十二章  673

第五十三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8）  678

第五十四章  682

第五十五章——價值崩潰（7）  688

第五十六章  696

第五十七章  700

第五十八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9）  707

第五十九章  711

第六十章  726

第六十一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10）  745

第六十二章——價值崩潰（8）  748

第六十三章  755

第六十四章  767

第六十五章  771

第六十六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11）  774

第六十七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12）  777

第六十八章  779

第六十九章  783

第七十章  789

第七十一章  796

第七十二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13）  800

第七十三章——價值崩潰（9）  804

第七十四章  812

第七十五章  816

第七十六章  820

第七十七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14）  827

第七十八章  832

第七十九章  835

第八十章  842

第八十一章  845

第八十二章  851

第八十三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15）  857

第八十四章  859

第八十五章  864

第八十六章——柏林救世軍女孩的故事（16）  897

第八十七章  899

第八十八章——價值崩潰（10）  901

偶然的相遇 , 數載的執着

———《夢遊人》譯後記 931

《夢遊人》預示了小說的未來可能性。……必須認認真真地、慢慢地讀《夢遊人》，在那些最不合邏輯卻可以理解的情節上玩味良久，去看出一種暗藏的、隱蔽的秩序。

——米蘭·昆德拉

赫爾曼·布洛赫是喬伊斯之後歐洲最偉大的小說家。

——喬治·斯坦納

他是天生的詩人。對他而言，寫作本身無疑就是一種迷狂。

——漢娜·阿倫特

20世紀爲數不多的真正具有原創性和思想性的小說之一。

——英國詩人、美國桂冠詩人 史蒂芬·斯彭德

這是一場最高級別的智力探險，是布洛赫足以稱得上偉大的著作。

——《紐約時報書評》

偶然的相遇，數載的執着

——《夢遊人》譯後記

在從事布洛赫作品的翻譯之前，我只是一名技術翻譯，每天需要面對的是技術文獻資料，包括操作手冊、企業標準、集團內部各項準則等等。但在一個偶然的日子裏，我與奧地利著名作家赫爾曼·布洛赫先生的文學作品結下了不解之緣。

2018年4月，上海翻譯家協會的公衆號發佈了上海外國語大學樑錫江教授的一篇介紹布洛赫先生的小說《維吉爾之死》的文章這篇公衆號文章，我看到第一段第一句“很遺憾的一件事情就是，有太多太多德語的重要著作沒有被翻譯成中文”時就被擊中了：我做技術翻譯，翻譯得再多也都是別人的東西；我爲什麼不留下一點自己的東西？後來我看到了止庵老師寫的《期待中的譯作》等文章，發現很多人都表達了對中國至今尚無布洛赫先生的小說《維吉爾之死》中譯本的遺憾；我又看到在法國《理想藏書》書目中德語文學的第一本就是他的代表作《維吉爾之死》。不知天高地厚，幾乎從無文學翻譯經驗的我頓時就決定了：我要翻譯他的作品。

布洛赫是誰？他是一位被世人遺忘很久的奧地利文學大師，與卡夫卡、穆齊爾、貢布羅維奇一起被昆德拉並稱爲“中歐四傑”。著名思想家漢娜·阿倫特把他的小說與喬伊斯、普魯斯特的小說相提並論，認爲他的小說改變了傳統小說的敘事模式，開啓了現代小說的新方向。一大批著名作家，例如捷克的米蘭·昆德拉、墨西哥的卡洛斯·富恩特斯、美國的蘇珊·桑塔格，以及印度的庫什萬特·辛格，都自稱深受布洛赫小說的啓發，努力創造出自己的詩學。

我知道，布洛赫在德語世界中具有無可替代的地位。我希望可以通過自己的翻譯，填補國內布洛赫作品的翻譯空白，讓更多讀者知道這位偉大的作家。雖然，在翻譯布洛赫之前，我未從事過文學翻譯，但十多年的技術翻譯經歷也讓我見過、啃過許多很難翻譯的文檔，積累了不少德語翻譯經驗。因此，我相信自己可以勝任布洛赫作品的翻譯工作。然而，無情的現實告訴我，《維吉爾之死》是一塊極其難啃的骨頭： 我無數次想要放棄，又無數次重新挑戰，卻始終跨不過第二章。我當然不甘就此罷手，於是就想從他的第一部小說《夢遊人》三部曲開始，等翻譯完他的其他小說，熟悉他遣詞造句的風格後再回頭來翻譯《維吉爾之死》（這是我內心立下的一個目標），所以就把《夢遊人》三部曲作爲我文學翻譯之路上的第一部小說。

《夢遊人》是布洛赫先生於1931年出版的作品，小說以三個年代的故事依次展現了1888年至1918年間的時代變遷，從價值崩潰歷史觀的角度，藝術地再現了西方傳統文化的衰亡過程。埃裏克·W.沃格林和戈登·A.克萊格等社會學家和歷史學家都曾指出《夢遊人》對理解現代歐洲歷史有很大的幫助。

翻譯的過程當然不是一帆風順的。有人說，布洛赫先生是20世紀行文最爲晦澀、句式最爲複雜的德語作家。我在翻譯《夢遊人》的過程遇到了很多棘手的問題，這裏僅舉兩例：一個是《夢遊人》中有好多結構複雜的句子（這大概是德語小說的共同特點），所以如何釐清結構並保持譯文行文的連貫完整就成了一件讓我很頭疼的事，有時候我不得不爲了保持行文連貫性而放棄易讀性，採用略顯拗口的長句而放棄通順易讀的短句；另一個是布洛赫先生很喜歡造詞，許多單詞在各大字典裏都找不到解釋，我經常在檢索、閱讀了大量的資料和文獻後發現，這個詞天底下就只有他一個人用過，也許還只用過一次，這時我就只好按照構詞法，根據上下文揣測推敲了。

可以說，我爲翻譯《夢遊人》吃盡了苦頭，但我不想讓這本書砸在自己手裏，不想退縮。從2018年開始到2020年初結束，我嚴格按照自己設定的翻譯計劃，以第一部每天翻譯約1.5%，第二部1%，第三部0.7%的速度及與之相對應的自我審校速度，用了近兩年的時間完成了翻譯。

在翻譯《夢遊人》的過程中，我自己搭建了一個網站（hermann broch.com），用於發佈自己的譯文，接受一些關注布洛赫的讀者們的反饋，在互動中聽取他們的建議、回答他們的疑問、改正譯文中的錯誤。在完成譯稿後，我與浙江出版集團數字傳媒有限公司簽訂了數字出版合同，並於2020年4月以“明誠致曲”爲筆名在線出版了這部小說（根據合同條款要求，我刪除了在自己網站上發佈的大部分內容）。隨後，我與國際赫爾曼·布洛赫學會取得聯繫，在書信往來中向呂茨勒教授講述了該小說的出版情況、我的翻譯計劃以及國內對布洛赫先生的關注度等，並在7月受邀加入了該學會。同年9月，我的這部譯作得到了浙江文藝出版社上海分社編輯中心主任李燦老師的關注，隨後我與浙江文藝出版社簽訂了出版合同。非常感謝編輯湯明明老師和王希銘老師，她們對我的譯文做了非常仔細和嚴格的審讀，提出了許多寶貴建議，指出了一系列的錯誤和不足，和我一起推敲了某些句子或詞語的邏輯問題，在譯文質量的提高上，她們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無論中外，翻譯工作都是一件不一定討好但肯定吃力的事： 自從接觸布洛赫先生的小說以來，我幾乎全年無休，每天都是家人皆睡我獨醒，不但要完成自己的技術翻譯工作，而且也要按計劃實現我的文學翻譯夢想。從2018年到2022年年底這四年多的時間裏，我依次翻譯了《夢遊人》《着魔》《無罪者》《未知量》《維吉爾之死》，記得2019年、2020年春節我在改《夢遊人》三部曲的譯稿，2021年、2022年春節則分別是在修改《着魔》和《無罪者》，想必2023年春節要輪到《維吉爾之死》了——終於圓滿了（《未知量》已在2022年夏修改完畢）。2018年立下的翻譯布洛赫小說的目標快要實現了。

我會繼續努力“吃力”地翻譯下去。

黃勇

2022年11月於上海